说话间,屋外又传来了刘瑞平和元叶媚那娇脆而惶恐的声音。
凌能丽和元定芳相视望了一眼,她们似乎已经预感到刘瑞平和元叶媚赶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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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声如万马齐嘶,又如百雷同鸣,看来海上涨潮了。
大海之上,苍茫一片,海天相接之处,有一道长长的黑线,似岸而非岸。
蔡伤停下正在雕琢木人的小刀,怔怔出神之际,便听到马叔在喊。
“老爷子,夫人正在四处找你呢!”
蔡伤在马叔走进呼喊第二遍之时,才回过神来,发现那飞溅而上的潮水已溅湿了他身上的衣服,手中的小木人只雕琢了一半。
“哦,我就回来了!”在潮声之中,蔡伤依然可以清楚地将马叔的声音分辨出来。
“你在想什么呢?居然如此入神?”马叔欢笑着问道。
蔡伤有些落寞之感,悠然一笑道:“潮涨潮落犹如生生死死,在永无休止地轮回着,而生命究竟要用怎样一种概念来定义呢?”
马叔也能听清蔡伤那有些漂渺的声音,不由笑道:“老爷子想得太深奥了,潮涨潮落,生生死死,谁能避免呢?只要是大海,总免不了有潮涨潮落之时,是人就有生死轮回,这是万事万物都无法逆违的自然规律。”
蔡伤立身而起,摇摇头笑道:“也许你说得对,但也有海域不受潮涨潮落的影响,也有天地不受生死之限。”
“不会吧?”马叔有些怀疑地道。
“海涛虽然汹涌,但海底却平静如死,红尘嚣乱,但虚空却宁静如死。海涛永远无法明白大海之底的静,人世又怎能明白虚空的深远呢?”蔡伤似乎有着许多感慨,悠然道。
马叔一呆,蔡伤的话似是而非,又似隐含着深意。这段日子以来,蔡伤似乎年轻了十年一般,欢快无比,今日怎会说出这般沉重的话呢?马叔不由有些担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