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的手已经揭开了那个木匣。
“尔朱兆!”葛明忍不住低声惊呼出来,这木匣子之中竟然是一颗人头,而且如此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这竟是那个寄居于柔然多年,更曾为尔朱荣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的尔朱兆,怎令葛明不惊?
“是大司马派人出手的,大司马说了,他的一切只属于他的儿子,而大司马一生中也只有少主这一个儿子,而这个尔朱兆正是那影子的亲生儿子。是以,他根本没有资格继承大司马的一切。”无名三十一的目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葛明,口中淡然道。
葛明半天才回过神来,深深望了无名三十—一眼,吸了口气,神色微缓,问道:“你一直都是我阿爹的人?”
“不错,大司马身边有葛荣的人,同样在葛荣的身边有很多都是大司马的人,只要大司马一声令下,我们全都可以为大司马而死!葛荣自以为自己聪明绝顶,但与大司马相比,却不可同日而语!十八年过去了,如不是今日面见少主,我的身分永远将是无名三十一。是以,葛荣打一开始就注定只会败亡!”无名三十一的语气极为阴冷,似乎从来都不将葛荣当作自己的首领。
葛明扭头望了望窗外渐渐升起的太阳,背对着无名三十一,深深吸了一口清晨的凉爽空气,心头有些发凉,但也有些感动,喃喃自语道:“既然你不仁,我也就只好对不起你了。”
说着蓦然回头,紧盯着无名三十一,阴冷地道:“你回去告诉阿爹,我知道该怎么做,让他放心好了!此物你也一并带回去,这里并不安全!”
无名三十一笑了,笑得极为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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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升得很高了,可是木门一直都不曾开启。
三子如同呆头之鹅,愣愣地站在木门外边,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虽然刚才蔡风教他的那些话似乎很有道理,但是木门不开,再有道理的话也说不出来,他就只好苦等了。他心中在暗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