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老者的眼里滑下两行清澈的泪水,轻轻地滴落在凌能丽那没有血色惨白的脸上,是那般晶莹剔透。
老者以青衣轻轻拭去凌能丽鼻前嘴角的血迹,显得那么温柔,那么深情,似是怕惊醒了一个熟睡的婴儿,惊碎了一个美丽的梦。
泪水仍从老者的眼里不断滑落,老者声带泣腔,充满悲愤和无限心痛地喃喃自语道:
“都怪我!都怪我!我为什么不早来一步?为——什——么?为——什——么?”说到最后,声音竟是吼出来的。
“能丽,你安息吧,我已经杀死了逼你的人,你等着,我会杀尽所有伤害过你的人,用他们的血来祭奠你,让他们来给你陪葬!”那老者拭去滑落在凌能丽娇容上的泪水,刹时如同变了一个人,似乎一个自地狱中苏醒的魔王,那浓烈的杀机,似乎如一团在他周身点燃的烈火,让人感到空气中散发出一股邪异的死亡之气。
“嚎……”老者仰天一声悲啸,声裂九天,如万马奔腾,如海潮击岸,其声浪如一排排有形之波向四面八方辐射开去,无尽的悲伤,那饱含痛苦的情绪使得天空之中的风云惊变,鸟雀尽坠。
乌云如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动着撕裂、聚拢,变幻出无穷无尽的组合,似乎与地上长啸的老者心神相呼相应。
“鲜于修礼!你——死——定——了!”那老者悲啸良久,才咬牙切齿,以浓烈的杀气逼出这几个字。
鲜于战胜的功力极深,但仍然受不了那声长啸,心脏如活物一般狂跳,脸红耳赤,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十余名高手全都面色苍白,摇摇欲倒。
“凌施主,别伤及太多无辜!”说话者却是匆忙赶来的寒梅七友之二,刚才与凌沧海交手之人,他们的脸色也变了很多。自凌沧海的悲啸之中,他们清晰感应到对方那深不可测的功力,早已达到天人交感之境,如果这样一个人乱杀起来,只怕整座帅府之中大概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