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毛毡,却可以挤坐着三人,面对着辇火,那映红的容颜闪动着一层幸福而温暖的光润。
蔡风轻轻拨动了一下滑下火架的木头。舒舒服服地吸了口凉气,像是初生的婴儿,吸得十分贪婪。
“冷吗?”禁风忍不住低声询问着身边的伊人,眼神中露出喜悦的光彩。
元定芳和凌能丽呆呆地望着跃动的签火,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怪我让你们担惊受怕了吗?”蔡风有些微感歉意地问道。
凌能丽没有作声,元定芳却有些微微不忿地道:“你们男子汉做事总会保持一份神秘,我能怪吗?”
蔡风不由得大为怜倍,伸手将元定芳搂得更紧。在她耳畔轻声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瞒定芳,一定不会让你担心受怕!”
元定芳大窘,粉面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不好意思地小声道:“丽姐在一旁呢。”
“听见了,听见了,你说的话能丽全听到了!”蔡风突然一把搂过凌能丽,笑着道。
元定芳更是大窘,凌能而却笑得直发抖。
“啊啊,你要我,我不来了。”元定芳露出少有的娇憨,不依地道。
“大不了我再对着能丽的小耳朵吹口气不就得了?”蔡风顽皮地道,此刻他才真正地感到一种复活的快乐。
三人都忍禁不住笑了起来,气氛变得无比融恰。
在变成毒人的这段时间,蔡风的脑部神经被锁,对过去的记忆一片模糊。虽然他仍然有自己的意志和思维,但体内的佛门无上神功“无相神功”与所受禁制相互冲突,他的思想始终处在一种轻微状态的煎熬之中,这使他的天性玩世不恭之态存封于矛盾中而无法解脱,此际禁制一解,本性之中的玩世不恭又复出来,无拘无束、无牵无挂之感的确极为动人。
良久,蔡风才低声问道:“这是不是有生以来最为难忘的一个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