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绝对没有,甚至连那神秘的人也不会不知道这一刀下来,死去的绝对是他而不是那名刀手,但问题却不是在这里。问题却是在这一刀是否真的能够砍下。
这一刀真的能够砍下吗?那名刀手的刀只不过再有两尺距离便可以将神秘人劈成两半,那这个神秘的人是否也可以像这胡杨一般,死后一千年不倒呢?没有人知道这个答案,哪有人知道这死尸可以站立一千年的,便是可以立上一千年,只怕早已烂成一堆白骨,风化成千尸了。没有人知道答案也并不是因为这一点,而是因为这神秘人并没有死,没有死的人谁知道他死后是站着还是躺下,所以这一刀只不过是虚妄之谈,的确是极虚妄之谈。那神秘人没有死。
那神秘人的确没有死,并没有像那刀手想象的一般劈成两半,也不是因为那刀手的刀不锋利。那刀手的刀的确极为锋利,但锋利的刀不一定都有用,因为事情总喜欢出入意料。
这一次便是出入意料,那刀手的锋利的刀并没有杀死那神秘人,是因为那刀手自己死了。
那刀手居然死了,只发出一声极低沉、极淡的细微声响,便死去7。
一个死人的刀便是再锋利也起不到任何威胁,绝对起不到。
当然也不会有人相信一个死人的刀法会杀死人此,那神秘人没有死是极为正常的。谁杀死了那刀手呢?是谁能如此快地让那刀手死去?那刀手这一刻才真的读懂了那神秘人的眼神,那种怜悯甚至有些怜惜的眼神,不过已经迟了。动手杀他的不是那神秘人,不是,那神秘人连个指头都没有动过,他那双手紧紧地插在风哀之中,似乎是怕被风吹坏了,或是被太阳晒坏了。那又会是谁杀的呢?
杀手是一支箭,一支不知从唧里射出的箭,来得那般突兀,那般神秘,却又那般及时,便像是经过计算的游戏,那般轻松,那般自然。那柄神秘的箭并没有人看到,那立于十丈之外的马队之中没有人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