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肖建彪早有耳闻,他后悔当初没有和“军统”的人拉上关系,以至于现在撞在保密局的枪口上。
“徐长官,我肖建彪愿意与保密局合作,请您吩咐。”
……花猫儿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两眼失神地看着街上走过的行人,脑子里却走马灯般地转着各种念头。彪爷要是知道自己把此事全撂了,恐怕不会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一只软绵绵的手搭在花猫儿的肩上。
花猫儿猛地回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彪爷,您是打算就在这儿做了我,还是找个地方再动手?”
肖建彪满面笑容地拍拍花猫儿的肩膀:“兄弟,你这是怎么啦?是谁惹着我兄弟了?”
花猫儿愣了,他没想到彪爷竟然如此和蔼亲切,莫非自己多心了?
肖建彪背着手走进屋子,四处看了看。突然,肖建彪抽泣起来,花猫儿大吃一惊。
肖建彪终于哭出了声:“兄弟啊,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啊,哥哥我心里也委屈呀,民国二十六年我撤出北平,是奉了上面的命令……干我们这行的有纪律呀,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儿……哥哥我实在没有办法啊……”
花猫儿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哥,我听不明白,您的意思是……”
肖建彪正襟危坐,神色凝重:“大哥是国防部保密局的人,主要负责对日情报工作,民国二十六年北平沦陷之前,我奉上峰指令到了重庆,抗战八年里哥哥我一直在做秘密工作。
“那天不让你进门是哥哥我的意思。哥哥我自从回北平以后公务繁忙,你想啊,接收敌产,没收逆产,惩处汉奸,这还不算清查共党分子,哪样不是火烧眉毛的事?可我没忘了兄弟,心里一直惦记呀,你得容哥哥我想辙,在保密局给你谋个差事。你想想,我那里人多眼杂,那天要是我心一软把你请进去,你的差事恐怕也就吹了,兄弟啊,哥哥我的一片苦心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