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件刚洗好的军装晾在绳子上。两人一见吴满囤又在替他们洗军装,脸就变颜色。
钟跃民埋怨道:“满囤,咱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衣服各人洗各人的,你怎么又洗上了?”
张海洋也责备说:“是呀,又不是当新兵那会儿?我们早不怕洗衣服了,你这不是打我们的脸么?”
吴满囤的眼圈红了:“二位兄弟,,你们就让俺再洗一次吧,替你们洗洗衣服,俺心里还好受一点儿,俺想起咱当新兵的时候,兄弟们相处的日子,兄弟们对俺吴满囤的好处,俺这一辈子也还不完,这辈子俺知足了,有你们这些战友,咱是过命的交情啊,这次行动,还不知谁能回来,俺怕是以后想洗也洗不上了。”
吴满囤哽住了。
钟跃民和张海洋默默地走上前去,三个一起动手洗起衣服。
钟跃民满脸堆笑地对”香满楼”酒家的服务小姐恭维道:“小姐,还认识我吗?不认识?您再仔细想想……想起来了吧?这就对了,上个月,一群当兵的来吃饭,那里面长得最帅的那个……对,那就是我。等等……怎么回事?才不到一个月时间,我怎么都不认识您了?真是越长越漂亮,我说‘香满楼‘酒家的买卖怎么越来越火,闹了半天顾客都是奔您来的,小姐,介绍介绍经验,都吃些什么才能长成您这样?”
张海洋笑着对吴满囤说:“这是跃民的老毛病了,见着漂亮姑娘就套磁,小时候是认大姐,等年纪稍大点儿就变招儿了,这时认妹妹,现在嘛,我看他该毛遂自荐当人家干爹了。”
吴满囤说:“跃民,你别吓着人家小姑娘。”
钟跃民掏出一叠钞票拍在桌上,对服务员说:两条‘中华‘烟,两瓶茅台酒,剩下的钱你看着上吧。”
吴满囤火烧屁股似的站起来喊:“跃民,你不过啦?这是你两个月的工资啊。
张海洋笑道:“不把这点钱花了心里别扭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