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仁走了,张幼林拿起报纸饶有兴趣地看起来,看着看着,脑海中忽然灵光一现,他喃喃自语:“这倒是一招……”张幼林转过身问徐海:“王经理什么时候回来?”
“就这一两天吧。”
“好,王经理一到,你就通知我。”
听说东家急着找他,王仁山到了铺子里二话没说,立刻就风尘仆仆地去了张家。
虽说在南京分店分成的事情上俩人有过较量,但见了面还是挺亲热,张幼林拍着他的肩膀:“仁山啊,你总算回来了!”
“东家,您找我什么事儿?”
“坐—说。”
两人相对而坐,张幼林问:“仁山,在荣宝斋挂笔单的画家里,你喜欢谁的画儿?”
王仁山不假思索:“张大千。”
“为什么?”张幼林饶有兴味。
王仁山侃侃而谈:“张八爷的画儿尤得石涛神髓,号称‘当代石涛’,他的画路宽广,山水、人物、花鸟、虫鱼、走兽无所不工,工笔写意,俱臻妙境,现在已经有些名气了,与其兄张善子,被称为‘蜀中二雄’。”
“在四川有名,到了北平就差些了,他的画儿价格还上不去,我知道你和他很熟,可你未必能估计出张大千将来的发展。”
王仁山微微一愣:“哦,您的意思是……”
“此人前途不可限量,早晚是位大师级的人物。”
王仁山点头:“这我信,八爷这个人干什么像什么,他十几岁的时候,从重庆回家过暑假,路上被土匪绑了票,土匪见他是个读书人,就留下他当师爷,您还别说,八爷一看脱不了身,索性就正儿八经地当起师爷来了,百日以后才逃出去。”
张幼林笑道:“哦,八爷还有这么段儿经历,这可真难为他了,仁山啊,把八爷的画儿价格往上抬抬怎么样?他的作品可不比那些名家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