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的混出来了啊。”
王仁山亲热地拍着他的肩膀:“赵大哥,你还忙乎这小铺哪?”
“不忙乎它忙乎啥呀?”
“咱们有好几年没见了吧?走,我请你好好喝两盅儿。”
“好啊!”赵宽信眉开眼笑。
两人在一家饭铺里豪饮了一番,王仁山不住地给赵宽信斟酒,赵宽信七碗酒下肚之后,舌头就不大灵便了:“仁山啊,这事儿,你可找……找对人了。”
“你门儿清?”
“我那本……本家兄弟……”赵宽信掰着指头数,“老大、老二、老三,全……全干这个。”
王仁山听罢,精神为之一振,第二天一大早,赵宽信就带着王仁山去赵家村找他的本家兄弟赵广信。此时正是严冬季节,寒风刺骨,他们瑟缩着穿行在田埂上,王仁山装做有一搭无一搭地问道:“赵大哥,你怎么没跟着学学做假画儿的手艺啊?”
赵宽信摇摇头:“俺没那耐性,整天关在屋里一点儿一点儿的吭哧,还不如俺开个铺子自在呢,好歹能里外乱窜哪。”
“倒也是,您不是这路人,那年我从琉璃厂出来,听人说你们这儿有做假画儿的,我来找过,可没找着。”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呀?”
“我那阵子正走背字儿呢,连口吃的都快混不上了,认你这大哥的时候,已经没那份闲心了。”王仁山又回到了正题,“赵大哥,你那本家哥哥的手艺,是打哪儿学来的?”
“我大爷是行医的,治肺痨有一手绝活儿,当年他治过一个病人。”
“那病人会做假画儿?”
“那病人早先家里有钱,也有不少好东西,他本人也会画两笔,还有点儿名气。”
王仁山狐疑起来:“那怎么到这穷乡僻壤,找你大爷看病来啦?”
“他到这儿的时候已经是个穷光蛋了,连药钱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