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托我办的事,就是掉脑袋咱也得办,我们是老交情了,小姐,您抓紧时间。”
刘一鸣走了,陈璧君拉着汪兆铭的手:“你受苦了。”
汪兆铭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还在北京?这里太危险了!”
“我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陈璧君语调平静。
“那也不能作无谓的牺牲。”
陈璧君望着他的眼睛:“我来,是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汪兆铭苦笑着:“我已身陷囹圄,还能答应你什么?”
陈璧君郑重地说道:“咱们结婚!”
汪兆铭听罢,一时愣住了。
“我们两人,虽然被牢狱的高墙阻挡,但我们的心却能穿越厚厚的高墙,一刻也不分离。”
汪兆铭摇摇头:“璧君,我何尝不想和你白头到老?可现在,找是一个等待砍头的囚徒,根本没有出狱的希望。”
“我不在乎,兆铭,我们不能举行形式上的婚礼,但你我从现在起,在心中宣誓结为夫妻,你说好吗?”
汪兆铭心潮澎湃,他热泪盈眶,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见过了汪兆铭,陈璧君了却了自己的心愿,在汪兆铭的再三请求下,她答应尽快离开京城。车票已经买好了,潘文雅来为她送行,陈璧君拿出汪兆铭写给她的《金缕曲》给潘文雅看,潘文雅轻声朗读起来:
别后平安否?便相逢凄凉万事,不堪回首。
国破家亡无穷恨,禁得此生消受,又添了离愁万斗。
眼底心头如昨日,诉心期夜夜常携手。一腔血,为君剖。
泪痕料渍云笺透,倚寒衾循环细读,残灯如豆。
留此余生成底事,空令故人潺愁,愧戴却头颅如旧。
跋涉关河知不易,愿孤魂缭护车前后。肠已断,歌难又。
潘文雅不觉流出了眼泪,她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