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把画儿拿到哪儿去了?”张李氏逼问着。
“是啊,你不说可不行,这画儿到底在哪儿?如果被你卖了,卖了多少银子?银子在哪儿?哪儿能一句话就糊弄过去?”张山林这一连串的问话使张幼林颇为恼怒,他抬起头来:“我说了,这不能告诉你们,你们就是再逼我也没用!”
张李氏气急了,指着他的鼻子:“好,你不说是不是?现在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我只当没养你这个儿子,你给我滚!”
张幼林的眼圈红了,他给母亲磕了个头:“妈,您多保重!我走了……”张幼林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张山林、张继林在后面大声喊着:“幼林,你站住……”
“别管他,让他走……”张李氏急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她颓然倒下,张家立刻乱成了一团。
离天亮还有半个时辰,三郎赶着马车来到了荣宝斋的大门前。不一会儿,得子从荣宝斋的大门里探出脑袋来,往左右瞧了瞧,见街上除了三郎没有其他人,就搬出了几个封着松竹斋封条的箱子装上了马车。
“这下儿额大人可就没得挑了,得子,谢谢啦!”三郎面带笑容,压低了声音说。
“甭客气,赶紧走吧。”
这一切被躲在暗处监视的人看得一清二楚,得子刚一关上荣宝斋的大门,几个黑影立刻蹿出来,跟上了三郎的马车。
回去的路上,三郎的心情舒畅起来,嘴里哼起了小曲儿:“一朵春花开,一只红绣鞋,腊月白菜撇在当街,咿呼咳,动了心,我的干兄弟……”
突然,后边蹿上几个人来,用布口袋套住了三郎的脑袋……
黎明时分,伊万被敲门声惊醒,他穿着睡衣接待了来人顾老六。顾老六是华俄道胜银行负责安全警卫工作的小头目,他开口便说:“先生,您高!”
“我高?我高是什么意思?”伊万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