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看看这件玩意儿。”
庄虎臣坐下,接过周明仁手里的莲花壶,反复赏玩着:“哟,大哥,年代我有点儿把不准,是……元朝的?”庄虎臣疑惑地看着周明仁。周明仁和庄虎臣沾点儿亲,算是庄虎臣的远房表哥。
周明仁摆摆手:“不,宋代,越窑。”
“这可是件好东西,您发财了。”庄虎臣把莲花壶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子上。
“发什么财呀?这是醇王府里的东西,玩儿两天人家就拿走送回去啦。”周明仁给庄虎臣倒上茶,“哎虎臣,这阵子你跟松竹斋的人捣鼓什么呢?”
“大哥的消息真灵通,这琉璃厂上的事儿,瞒得过谁也瞒不过您,大哥,我要帮朋友在琉璃厂新开一家铺子,您觉着,请谁的字儿合适?”
“请人题匾?”周明仁琢磨了一下,“要说请字儿,还得说当年何绍基何先生,瞧聚文堂那匾题的,有颜字结体的宽博而无疏阔之气,又掺入了北碑和欧阳询、欧阳通的险峻,用意苍莽,浑厚雄重,真乃神来之笔啊!”何绍基的书法当年被公推为“清代第一”,周明仁年轻的时候和他有过交往,对何先生的才情、人品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说到题匾,自然又想起了何绍基。
“可惜,何先生故去了,咱没那福分。”
周明仁沉吟片刻:“何先生之下,就数陆润庠了。”
庄虎臣想了想:“那个同治十三年的状元?”
“对,他的字儿是魏碑的功底,笔力劲峭,题匾也不错。”
“大哥,您得帮我请一位在官场上压得住的人!”说着,庄虎臣把蓝布包袱推到周明仁的面前,“这是我孝敬您的。”
周明仁推辞着:“虎臣,你这是干吗呀……”
张幼林在大牢里可有事干了。
通过几个微小的细节,霍震西感到张幼林是个可造就之才,又得知他从小失去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