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解放后我也要去上学,不能总这样。别看我没文化,可我也有知识分子朋友。十一纵队的副政委赵刚是我的老搭档,那小子可是正牌大学生,世界上的事没他不知道的,我们一起混了八年,多少也嚣出点儿文化味来。文化这东西,像......像个香炉,你要老守着香炉,还能不熏出点儿香味来。”李云龙又来了精神。田雨好奇地说:“那个赵政委给您熏出点儿什么香呢?”“多了,多了,那小子喜欢诗,教了我不少,不过大多数记不住了,有的还记得,听着,我给你背一段儿。“田雨拍掌笑道:”好呀,快背。”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摩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唉?他娘的,下面想不起来啦。”李云龙不好意思地说。“沙场秋点兵......”田雨告诉他。“对,对,看我这记性。我说小田呀,你也懂诗?我还真没看出来。”李云龙说。
田雨不以为然地翻翻眼皮说:“那还是我五六岁背的。”“哟,大知识分子呀,我这可是圣人面前念《三字经》啦。”“别这么说,首长,您背诗词不怎么样,可您能打仗呀,这就是本事。一提起十一纵二师,谁不知道?主力中的王牌,真棒,好多被俘的国民党军官还打听您呢,说赵庄阻击战那次可打出二师的威风来,硬是没让五军跨进一步。背诗算什么?和您指挥一个师比,那可真是小儿科啦,您是英雄呀,英雄莫问出处。”田雨对李云龙由衷地崇拜。
美人的崇拜可不是常有,李云龙顿时觉得自己形象高大起来。当然,必要的谦虚还应该有,他大度地挥挥手说:“互相学习,互相学习,小田呀,胜利以后你打算干什么?”“想去上大学,完成学业,您呢?”“当然还在部队干,离开部队我什么也于不了,再说部队总要有人干,总不能都走了?将来我老了,干不动了,让我儿子来接班。”
“首长,您儿子多大了?”李云龙顿时泄了气,小声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