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坏消息的。”
“的确。”小松叹服似的说,“的确如此。你真是悟性好啊。”
这哪是什么悟性,不过是经验罢了。天吾心想。但他一声不响,静观其变。
“正如所料。遗憾得很,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小松说,然后像大有深意似的停了一会儿。天吾拿着电话,心里想象着小松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像猫鼬的瞳孔般闪闪发光。
“那大概是和《空气蛹》的作者有关的消息吧。”天吾说。
“是的。是关于深绘里的。有点不好办啊。说实话,这一段时间她下落不明。”
天吾的手指继续按在太阳穴上。“这一段时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三天前,星期三早晨她离开奥多摩的家,来了东京。是戎野老师送她出门的。她也没说要到哪里去。后来打来电话,说当天不回山里了,要住在信浓町的公寓。那天戎野老师的女儿也预定住在公寓。但深绘里始终没有回公寓。从那以后就断了联系。”
天吾追溯着这三天的记忆,但没有想到任何线索。
“行踪杳然啊。于是我想,或许她和你联系过?”
“没有联系过。”天吾答道。她在天吾家里留宿一夜是大约四周前的事了。
当时深绘里说过,不回信浓町的公寓为好。这件事该不该告诉小松?天吾有些踌躇。她或许感觉到那个地方有什么不祥之物。但最终他决定保守秘密。他不想告诉小松自己曾留深绘里在家里过夜的事。
“她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天吾说,“也许她不告诉任何人,自己跑到哪儿玩了。”
“不,这不可能。深绘里这孩子,你别瞧她那模样,其实是个循规蹈矩的人。总是一一报告自己的位置。经常打电话联系,汇报说自己此刻在哪里、何时到何处去。这是戎野老师说的。所以整整三天毫无联系,可有点不寻常。也许出了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