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是问日程安排。”天吾说。
“明天,这个消息将在报纸上公布,全国性的报纸一齐报道。弄不好还会刊登照片。十七岁的美少女,凭这一点就足够成为不得了的话题。这话说出来有点那个,比方说,和一个长相像冬眠刚醒的狗熊、年届三十的补习学校数学教师摘取新人奖相比,新闻价值可大不相同啊。”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天吾说。
“五月十六日要在新桥的宾馆里举行颁奖仪式。记者见面会就在那里召开。”
“深绘里要出席吗?”
“那总得出席吧,不过仅此一回。新人文学奖的颁奖仪式上,获奖人总不能不露面。只要这一次不出大事,以后咱们就采取彻底的神秘主义。实在抱歉,作者本人不喜欢在公众场合露面。咱们就巧妙地坚守这条底线。这样就不会露出破绽。”
天吾试着想象深绘里在宾馆大厅会见记者的情形。排列成行的麦克风,闪个不停的闪光灯。那景象他想象不出。
“小松先生,您真的打算搞记者见面会?”
“总得搞一次吧,不然说不过去。”
“肯定会出乱子的。”
“所以,不让它出乱子,就是你的使命。”
天吾对着话筒沉默不语。不祥的预感仿佛昏暗的云朵,涌现在地平线上。
“喂,你还在吗?”小松问。
“在啊。”天吾说,“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那个使命?”
“哦,就是把记者见面会的提问方向和对策之类的扎实地教会深绘里。这种场合记者提的问题,一般大同小异。所以事先针对可能的提问预备好回答,让她全部背诵下来。你在补习学校教书,对这一套应该很熟悉吧。”
“这也要我去做吗?”
“啊,当然呀。深绘里不知为何对你很信任,你说的话她会听的。这事不能由我来干,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