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和那门学问倒很相配。”老师说,还在嘴角浮起了一缕类似笑意的东西,眼睛却仍旧没有丝毫的松懈,“不过很久以前就和学术研究绝缘了。我现在搞的是和学问毫不相干的东西,转移到另一种fieldofsavages来混日子了。”
这名字的确少见,不过天吾觉得很耳熟。六十年代后半期,好像是有过一个叫戎野的著名学者,出过几本书,在当时很有声誉。不知道那些书是什么内容,但这个名字却留在记忆的一角。然而不知何时这名字就销声匿迹了。
“我好像听说过您的名字。”天吾试探地说。
“也许吧。”老师好像在谈论无关的他人,眺望着远方,说,“不管怎么说,早已是过去的事了。”
天吾可以感觉到坐在身旁的深绘里宁静的呼吸。慢慢的、深深的呼吸。
“川奈天吾君。”老师像在朗读姓名牌似的说。
“是。”天吾应道。
“你念大学时攻读数学,如今在代代木的补习学校里当数学老师。”老师说,“但同时还在写小说。这些情况我从绘里那儿大致听说了,没错吧?”
“完全正确。”天吾回答。
“但你看上去既不像个数学教师,也不像个小说家。”
天吾苦笑着回答:“就在不久前,我还被人家这么说过。可能是身材的缘故吧。”
“我倒不是出于恶意。”老师说,随后把手指放在黑框眼镜的鼻夹上,“看上去什么也不像绝不是坏事。因为那意味着你还没有改变自己去适应环境。”
“您能这么说,我自然十分荣幸。不过我还不算个小说家,只是在尝试着写小说。”
“在尝试?”
“就是说正在反复摸索。”
“哦。”老师说,然后像是才觉察到室内的寒意,轻轻地揉搓着两手,“而且据我所知,绘里写的小说将由你进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