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中发生的事,天吾想问问深绘里。为什么做了那样的事?他并不认为深绘里对自己抱有性欲,因此那肯定是和性欲无关的行为。果真如此的话,那究竟意味着什么?
但如果当面问这种事,很难得到像样的回答。而且在九月一个极为和平宁静的夜晚,直接搬出这种话题来,天吾也觉得不合适。这按理说是在黑暗的时刻与场所,在狂烈的雷鸣包围之中偷偷进行的勾当。
在日常场景中提出,含义恐怕就会变质。
“你没有月经?”天吾试着从别的角度提问。先从可以用yes或no回答的问题开始。
“没有。”深绘里简洁地回答。
“生来一次都没有过?”
“一次都没有。”
“也许我不该多嘴,但你已经十七岁了,从来没有月经,这可不是正常的事。”
深绘里微微耸了耸肩。
“你为这件事去看过医生吗?”
深绘里摇摇头。“去也没用。”
“怎么会没用呢?”
深绘里没有回答,就像根本没听见天吾的提问。也许,她的耳朵里有一个区分问题恰当还是不恰当的阀门,像半鱼人的鳃盖一般,根据需要忽而开启忽而闭合。
“小小人是不是也和这事有关?”天吾问。
仍然没有回答。
天吾叹了口气。他再也找不到可以提问的问题,好弄清昨夜发生的事情了。细窄模糊的道路到此中断,前面是幽深的森林。他确认脚下,环顾四周,仰头看天。如果是吉利亚克人,也许没有路仍然能继续前行。但天吾不行。
“我在找一个人。”天吾开口说道,“一个女人。”
对着深绘里提起这种话题,没有什么意义。这不用说。不过天吾很想和谁谈谈这件事。和谁都行,他想把自己对青豆的思念说出声来。
似乎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