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牛河用擦拭过镜片的手帕轻轻擦去鼻头的汗水。“所以您就认为,这位已婚女子的失踪,和我们有某种形式的关联。是吗?”
“也许是你们把她和我幽会的事,告诉了她丈夫。”
牛河不知所措似的撅起嘴。“可是,我们到底为什么非干这种事不可?”
天吾攥紧了搁在膝头的双手。“上次你在电话里说的话,总让我放不下心。”
“我到底说了什么话?”
“超过一定的年龄之后,所谓人生,无非是一个不断丧失的过程而已。宝贵的东西,便会像梳子豁了齿一样从手中滑落下去。你所爱的人就会一个接着一个,从身旁悄然消逝。就是这样的内容。您还记得吧?”
“嗯,我当然记得。的确,上次我说过这些话。可是川奈先生,我那么说只不过是泛泛而论。我只是针对上了年纪的悲凉与严峻坦陈自己的意见,根本不是针对那位安田什么女士说的。”
“可是在我听来,那就像对我的警告。”
牛河用力地连连摇头。“没有的事。哪里是什么警告,只是我的一点浅见。关于安田女士,我发誓,我真的一无所知。这位女士失踪了吗?”
天吾继续说道:“您还说过这样的话。说如果我不听从你们,可能会给周围的人带来不好的影响。”
“嗯,我的确说过这话。”
“这不也是警告吗?”
牛河将手帕收进上衣口袋,叹了一口气。“的确,听上去也许像警告,但那也只是泛泛之论呀。我说川奈先生,我对那位安田女士可是一无所知。甚至连名字都没听说过。我对诸位神明发誓。”
天吾再次观察牛河的脸。这家伙也许真的对安田恭子一无所知。
他脸上浮现的困惑,怎么看都像是真的。然而,就算他一无所知,也不等于他们什么都没干过。说不定只是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