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倒了似的声音。这时天吾不得不向那边回头望去。确实比看起来还要醉。透过薄薄的墙壁还能听见隔壁房间看电视的声音。细细的台词听不清楚,似乎是什么搞笑节目。隔个十秒十五秒就能听见听众的笑声。天吾对没有立马拒绝她的邀请感到后悔。可是同时心里的某个角落,也知道是自己没有回避才会到的这里。
坐着的椅子也是便宜货。布料接触皮肤感觉疙疙瘩瘩的。形状也有问题的样子,怎么样身体都找不着一个舒适的姿势,让他不舒服的感觉大大增加。天吾喝了一口啤酒,拿起桌子上的电视机遥控器。好像是看着多么珍稀的东西似的看了一会,终于按下开关打开电视。换了好几次频道之后,停在到介绍澳大利亚铁路的nhk纪录片上。他之所以选择这个节目,只是因为比别的节目安静。背景是双簧管的音乐,女主持人用沉稳的声音介绍着横贯大陆铁路优雅的卧铺车。
天吾坐在让人心情不快的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浏览着画面,想着空气蛹的事。这篇文章实际上是自己写的,安达久美并不知道。不过这也没什么。问题是具体细腻地描绘着空气蛹的时候,天吾自己几乎不知道实体是什么样的。空气蛹是什么,母体和子体有什么意义,写作《空气蛹》的时候不明白,现在也不明白。不管怎么样,安达久美很喜欢这本书,重复读了三遍。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
介绍着餐车里早餐的菜谱时,安达久美回来了。然后坐在扶手椅里天吾的边上。椅子很小,两人坐着肩碰肩的。她换上了宽大的t恤,还有淡色的棉布裤。t恤上印着大大的笑脸图案。天吾最后一次看见笑脸图案是在1970年代初。还是在投币自动点唱机里放着grandfunkrailriad吵闹的曲子的时候。不过t恤看起来没有那么旧。人们大概还在哪里继续生产着印有笑脸图案的t恤吧。
安达久美从冰箱里拿出新的罐装啤酒,很大声响地打开盖子,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