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洗漱间,长长的小便。不熟悉的镜子里映出的脸看不出是自己的。头发这里那里的翘着。需要刮胡须了。
回到卧室捡起衣服。他脱下的衣服和安达久美脱下的衣服混在一起,零零散散地落在床边。什么时候脱的衣服完全想不起来。找着左右脚的袜子,穿上蓝牛仔裤,穿上衬衣。中途踩到一个大大的便宜的戒指。他拾起那个放到床边的桌上。套上圆领毛衣,手里拿上防风外套。确认钱包和钥匙都在口袋里。护士的被子一直盖到耳朵下面熟睡着。听不见睡时的呼吸。也许不该这样的?不管怎样,大概什么也没发生,一整晚在一张床上。想着这么招呼也不打就离开似乎有违礼仪。可是她现在睡的这么沉,说是今天不当班。如果叫醒了她,之后两人干点什么好呢?
他在电话机前找到便条留言本和圆珠笔。写道【昨夜很感谢你。很高兴。我回宿舍了。天吾】再加上时间。他将便条纸放在枕边的桌上,将刚才捡到的戒指当做镇纸压着。然后穿上磨坏了的运动鞋,离开到外面。
在路上稍微走了一会就有巴士站,等了五分钟后到车站去的巴士来了。他和热闹的男女高中生们一块坐着巴士到终点去。天吾早晨八点过后,脸颊上胡须黑黑地回来,旅馆的人也没说什么。很快的准备好了早餐。
天吾吃了温热的早餐,喝着茶,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被三个护士邀请去了烤肉店。到附近的小酒吧去唱卡拉ok。去安达久美的公寓,听着猫头鹰的叫声吸了印度产的大麻。感到脑子里的液体像粥一样搅个不停。回过神来的时候在小学的冬天的教室里,嗅着空气里的气味,和青豆谈话。之后和安达久美在床上谈了关于死和重生的事。有差劲的提问,还有多重意义的回答。杂木林里的猫头鹰继续叫着,传来人们看搞笑节目的笑声。
记忆这个那个的部分飞走了。空气蛹的部分少了一些。可是没有缺失的部分回想起来惊人的鲜明。口中说过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