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说。
女人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摇头。然后穿过混乱的车流,回到梅赛德斯的房车上。可以看见她在驾驶座上向青豆小小地举起手。但也许这只是眼睛的错觉。青豆被轻柔的风衣包裹着,感到现在的自己被保护着。她的身体再也不会暴露在谁的眼前。然后简直像是等待着这个时刻一般,大腿上落下一道血痕。温暖的,粘糊糊的厚重的血。可是仔细一看那并不是血。没有颜色。
第三个梦很难用言语表达。没有要领,没有主干,也没有情景的一个梦。那里有的只是移动的感觉。她在不绝的时间里来来往往,在场所中来来往往。什么时间,身在何处并不是重要的问题。在这之间往来才是重要的。一切都是流动的,流动之中生出意义。可是置身在这流动中时,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手心通透,变得仿佛能看穿一般。身体内的骨骼内脏和子宫也变得能一一辨别。那时自我已经消失不见了也未可知。自己也不能看清楚自己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呢,青豆想着。没有答案。
午后两点电话铃响了,正在沙发上午睡的青豆跳起身。
“有什么变化么。”tamaru问。
“没有什么特别的”青豆说。
“nhk的收费员呢。”
“那之后再也没来。说是要再来,也许只是威胁罢了。”
“或许。”tamaru说。“nhk的信号费都是存入银行直接划走的。门口也贴着这个收据。收费员的话肯定会留意的。问了nhk,那边也是这么说的。大概是哪里搞错了吧。”
“只要不搭理对方就好了吧。”
“不,不管怎么样都不想引起周围的注意。而且我也是很在意究竟什么地方搞错了的性格。”
“世上充满了不知不觉犯的小错误。”
“世上是世上,我是我。”tamaru说。“不管是多么琐碎的事都好,有什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