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也不行呀!我……我的收音机不是电晶体的,没有电源就不能用,没有音乐我就不能做体操了呀!”
他的收音机确实是古董型的,而我的虽是电晶体的,但却只能接收fm的音乐,这下子可好了。
“彼此作一点让步吧!”我说。“你还是做你的体操,但跳跃那一节就省了吧!跳起来真吵死人了!这样可以了吧?”
“咦!跳跃?”他仿佛吃了一惊,又追问道:“什么跳跃?”
“跳跃就是跳跃嘛!碰碰跳的那种呀!”
“没有啊!”
我的头开始痛了。心里是已经不想再计较了,但又觉得说出口的事不弄清楚又不行,我便真的哼起nhk电台体操节目的第一首旋律,然后在地板上“碰!碰!”地跳了起来。
“你看,就是这个呀!有没有?”
“哦!对了!是有呀!我忘……忘了。”
“所以说呀!”我坐回床上说道。“就这一节省了好吗?其他的我都可以忍受。省了这一节,让我好好睡觉,行吗?”
“不行!”他爽快地说道。“我无论如何不能把这一节省掉。十年来,我每天都做,只要一开做,就毫无意识地做到结束。省掉一节的话,我就完全做不起来了。”
我还能说什么?到底还能说些什么?最省事的做法就是趁他不在的时候,把那台可恶的收音机扔到窗外去,但倘若真这么做了,势必会大大地引来一番革命。因为“突击队”是一个非常爱惜自己“财产”的人。我一时语塞,呆呆地坐在床边。
这时,他倒笑嘻嘻地安慰起我来了。
“渡……渡边,一块儿起床做体操不就得了?”说罢,便吃他的早餐去了。
我把“突击队”和他的收音机体操的事说给直子听,直子咯咯地笑个不停。我原先并没打算拿它当笑话来讲,但结果却连我自己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