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像有什么误差似的。”
“初来乍到的地方就是这样子的,身体还没适应过来。”
“很快就会适应?”
“大概两三天吧。”我回答。
走累了,我们便跨进第一眼看到的餐馆,各饮两杯生啤,吃马铃薯和大马哈鱼。虽说是盲目闯进来的,但味道相当可以。啤酒十分可口,白调味汁清淡而又有余味。
“对了,”我边喝啤酒边说,“住处该定了。”
“关于住处我已经有了设想。”她说。
“什么设想?”
“反正你按顺序念一下宾馆名称。”
我求态度冷淡的男侍者拿来按行业排列的电话号码簿,翻到“旅馆-宾馆”那页逐个朗读起来。大约一口气念完40个时她叫我停住:
“可以了。”
“可以?”
“你最后念的宾馆。”
“dolqhinhotel。”我念道。
“什么意思?”
“海豚宾馆。”
“就住那里。”
“名都没听说过。”
“除它以外没有可住的宾馆,我觉得。”
我道谢把电话簿还给男侍者,往海豚宾馆打电话。一个口齿不灵的男人接起电话,说双人房或单人房有空的。出于慎重,我问除双人房单人房还有什么房,回答除双人房和单人房原来没其他房。我脑袋有点混乱。但反正先订了双人房,问了房租。房租竟比我预想的便宜40%。
从我们刚才进去的电影院往西走三条路,再南下一条道便是海豚宾馆。宾馆很小,无个性可言。如此无个性的宾馆我想未必能找出第二家。其无个性之中甚至荡漾一种形而上氛围。既无霓虹灯又无招牌,连像样的门面也没有,只在餐厅工作人员出人口模样的冷冰冰的玻璃门旁嵌着一块刻有“dolq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