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条件。从今天算起两个月内如果你找到了羊,我们按你说的数目付给报酬。但若找不到,你的公司和你就彻底玩完。可以吗?”
“只好如此!”我说,“不过,要是一切都源于某种误解,压根儿就不存在背部带星纹的羊呢?”
“结果也是一样。对你也好对我也好,或找到羊或找不到,二者必居其一,没有中间道路。我也有些不忍,但反正正如刚才所说是你把赌注拾起来的。既然拿了球,就只能跑到终点——纵使没有终点。”
“也罢。”我说。
对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墩墩的信封放到我面前:“做费用好了。不够来电话,马上追加,有什么疑问?”
“疑问没有,感想倒是有的。”
“什么感想?”
“总体上荒唐得令人难以置信。但从你口中听来,又好像有某种真实性。今天的话即使我说出去也肯定没人相信,我想。”
他稍稍扭起嘴角,未尝不可视为笑意。“明天就开始行动!刚才说了,今天算起两个月。”
“事情没那么容易。两个月可能解决不了,毕竟从广袤无边的大地上找出一只羊。”
对方什么也没说,只是盯视我的脸。给他盯视起来,我觉得自己好像成了空荡荡的游泳池,池里又脏又有裂缝,不知明年能否使用。他一眨未眨地足足看了我30秒,之后慢慢开口道:
“可以走了。”
的确该走了。
3.汽车及真司机(2)
“回公司?还是去哪里?”司机问。还是来时那个司机,但比来时多少和蔼些。肯定属于和人容易混熟那类性格。
我在宽大的座席上尽情舒展四肢,考虑去哪里合适。不打算回公司。一想到要向同伴一五一十解释一番就觉得头痛——到底该怎样向他解释呢?何况我正是休假之身,却又没心思回家,总觉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