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才的天资构筑并维持下来的。按我的假设,是靠谜一样的元素构筑并得以维持的。一旦先生归西,一切寿终正寝。因为我们的组织不是官僚组织,是以一个大脑为顶点的一架机器。这里有我们组织的意义,有它的弱点,或者说有过。先生一死,组织迟早分裂,如同被大火包围的布尔哈拉宫殿那样覆没于平庸之海。谁都做不了先生的继承人。组织将被分割,就好像拆毁庞大的宫殿而在遗址上面建起林立的公寓,成为均衡与概率的世界,不知意志为何物。也许你认为这是对的,分割是对的。可你想想看,整个日本变成一马平川,没有山没有海洋役有湖泊,唯独均衡的公寓鳞次栉比——这难道是对的吗?”
“不明白,”我说,“如此设问本身是否合适都不明白。”
“你是聪明人,”说着,他在膝头叉起十指,指尖缓缓打着拍子。“公寓当然是比喻。说得准确些,组织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前进,一部分使之前进。此外当然还有发挥种种职能的部分,但大致分来,我们的组织是靠这两部分得以存在的。其他部分几乎无任何意义。前进部分称为‘意志部分’,使之前进部分称为‘收益部分’。人们议论先生时提出的只是这‘收益部分’。‘意志部分’谁都不感兴趣。因为无人理解得了。这就是我所说的分割的含义。意志无法分割,或者百分之百继承,或者百分之百消失。”
他手指依然在膝头缓缓打着拍子。此外一切都与开始时相同。无可捉摸的视线,冷冰冰的眸子,没有表情的端庄的脸。脸始终以同一角度对着我。
“所谓意志是什么呢?”我试着问。
“统率时间统率空间统率可能性的观念。”
“不懂。”
“当然不懂,任何人都不懂。唯独先生本能地理解它。说得极端些,是自我认识的否定。只有在这里完全的革命才能实现。换个你们也容易理解的说法:一场劳动包含资本、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