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遗憾的是,在他面前的听众们并没有这么认为。他们不耐烦地扭动的身子,看似厌烦而焦躁。作的耳边传来了他们移动椅子和清嗓子的声音。怎么会这样呢,人们完全没有理解这个音乐的价值。
他在一个形同宫廷内的大厅的地方演奏者,地板是光滑的大理石,天花板离地很高,中间有着漂亮的天窗。人们都坐在雅致的椅子上倾听着音乐,人数大约在五十人左右,皆是穿着高尚的上流人士,想必也教养颇佳吧、但是令人遗憾地,他们并不具备能力来领悟这音乐卓绝的本质。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发出的噪音愈加扰人,愈加刺耳了。不一会儿,已变得不可收拾,噪音响到要盖过音乐声了。接着他们终于选择塞上了自己的耳朵,不愿再去听作演奏的音乐了。作所能听得见的只有喧闹到怪异的噪音和清咳声以及不满的呻吟了。即便如此他的眼睛仍旧仿佛要把乐谱吞噬一般地读取着乐章,她的手指继续像是在键盘上起舞一般地跃动着。
然后,在某一瞬间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为自己翻乐谱的那位黑衣女性的手指有六根,那第六根手指近乎小指一般的大小。他止住了呼吸,内心剧烈的震颤着,想抬头看清站在自己身边的女性的脸。是怎样的人呢?是他认识的么?但是在结束这一乐章之前,眼睛一下都不能离开乐谱,就算在听他演奏的人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当然这不过是作自己任意的想象,什么根据都没有。而且那件事——如果它是真的发生过的话——已经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但是作越想越觉得这个想象是正确的片段,能够补上灰田所留下的余白。直到傍晚时,他都坐在制图台前,一只手拿着铅笔,一边想着这些。
第二天,作在广尾车站和沙罗见面。他们走进了一家位于住宅区深处的小小的小餐馆bistro(沙罗知道很多东京角角落落的小餐馆),吃饭的时候作把自己去名古屋和两位旧友见面的经过、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