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语。餐桌上的人都像是当地的居民,没有看到像是观光客的身影。到了这个时候作才意识到了自己已经远离日本正身在国外这个事实。无论在哪里,吃饭的时候他往往都是一个人。所以并不怎么介意这种情况。但现在他并不单单是一个人,而是双重意义上的一个人。他还是异乡人,周围的人正说着他无法理解的语言。
这是一种和他一直以来在日本感觉到的孤独的种类完全不同的孤独感。很不错嘛,作觉得。两重意义上的一个人,也许可以看作是孤立的双重否定。就是说身为异乡人的他在这里孤身一人,这在道理上是完全说得通的。并没有任何不可思议的。这么想着他的心情就平静了下来。自己正在正确的地方啊。他举起手叫来服务生,要了一杯红酒。
红酒被送来后不久,一位身着皱巴巴的坎肩,头戴巴拿马帽,拉手风琴的老人牵着一只两耳尖尖的狗走了过来。他手法娴熟的像是拴马一般把狗系在路灯上,然后人靠着路灯开始演奏起北欧民谣风格的音乐。表演是积累了多年经验的高水平,还会配合音乐唱起歌来。有人要求,还用芬兰语唱了猫王的don-tbecruel。那条黑瘦的狗就地坐着,也不向四周张望,只是像在回忆着什么一样盯着空中的一点看着。连耳朵都一动不动。
“用什么语言都解释不了的事,我们人生中会有几件的。”欧嘉olga这么说道。
的确是这样啊,作一边啜着红酒一边想着。不仅仅是和别人解释,就连向自己解释也很难做到。如果勉强去解释清楚的话就会生出谎言来。不管怎么样到了明天,很多事情应该会比现在明朗很多。现在只要静候即可。就算没能弄清楚,那也有何不可呢?那是没办法的事啊。缺乏颜色的多崎作只要继续这么欠缺着颜色地活下去就可以了,这并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
他想着沙罗,她薄荷绿色的半袖连衣裙、那明媚的笑声、还有她牵着手走在一起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