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表和眼镜。我注视由美吉不戴眼镜时的脸,摘去眼镜时的她也自有千娇百媚。我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依旧搂着她的肩,观察房间里的变化,只见晨光逐渐涌满各个角落,幽暗后退消失。
椅子上叠放着她的衣服。裙子、衬衫、长统袜和内衣,椅下整齐摆着黑色的皮鞋,是现实,现实的衣服现实地叠着,以免弄皱。
7点时,我把她叫醒:
“由美吉,该起来了。”
她睁开眼睛看着我,再次把鼻子触在我脖颈上。“好厉害的。”她说。然后鱼跃下床,赤身站在晨光之中,竟如刚充过电一般生机勃发。我把一只胳膊支在枕头上,望着她的裸体——几小时前确认过的裸体。
由美吉冲罢淋浴,用我的梳子理好头发,简洁而又认真地刷了刷牙,然后细心穿起衣服,我看着她穿衣服的光景,她小心翼翼地扣好白衬衫每一个纽扣,罩上坎肩,站在可以照出全身的衣镜前检查有无皱纹或污点,这一切她做得一丝不苟,从旁观看都甚觉快意,使人油然腾起清晨来临之感。
“化妆品在小卧室的柜里呢。”她说。
“这样就很漂亮。”
“谢谢。不过不化妆要挨训的。化妆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我站在房间正中抱了一次由美吉。抱穿制服戴眼镜的她同样妙不可言。
“天亮后还需求我来着?”
“非常需求,”我说,“比昨天还强烈。”
“跟你说,被人这么强烈地需求还是第一次。”由美吉说,“我完全感觉得出来,知道自已被你需求,感觉到这点也是第一次。”
“这以前谁也没需求过你?”
“没人像你那样。”
“被人需求是怎样一种心情?”
“十分轻松。”由美吉说,“好久没这么轻松过了,觉得就像呆在充满温情的房间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