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这片子?”
“他说无聊透顶,白白消耗底片。”我笑道,“演的人自己都这么说,大致不会有误。”
“我很想看。”
“好啊,这就去看。”
“你不要紧的,看两遍?”
“无所谓。反正没有别的什么事干,再说又不是有害电影,”我说,“连害处都谈不上的。”
我给电影院打电话,问清《一厢情愿》开场的时间,然后去城堡中的动物园消磨时间。城堡中有动物园的城区,恐怕除小田原外别无他处。一个有特色的所在。我们基本是看猴子,百看不厌。大概这光景使人联想到社会的一个侧面。有的鬼鬼祟祟,有的爱管闲事,有的争强好胜,一个又丑又肥的猴子蹲在假山尖上雄视四方,态度不可一世,而眼睛却充满畏惧和猜疑,而且脏污不堪。我心中纳闷,为什么那般肥胖臃肿,那般丑陋阴险呢宁这当然不能向猴子发问。
因是平日的午间,电影院里自然空空荡荡。椅子很硬,四下有一种犹如置身壁橱的气味。开映之前我给雪买来巧克力。我也打算吃点什么,遗憾的是小卖部里没有任何东西引起我的食欲。卖货的女孩儿也不是积极推销那种类型。这么着,我只吃了一块雪的巧克力。差不多有1年没吃巧克力了。我这么一说,雪“咦”了一声。
“不喜欢巧克力?”
“没有兴趣。”我说,“既不喜欢又不讨厌,只是没有兴趣。”
“怪人!”雪说,“对巧克力都没兴趣,肯定神经有故障。”
“一点不怪,常有之事。你喜欢达赖喇嘛?”
“什么呀,那?”
“西藏最厉害的和尚。”
“不知道,不认识。”
“那么你喜欢巴拿马运河?”
“既不喜欢又不讨厌。”
“或者,对日期变更线你喜欢还是讨厌?圆周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