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闭起眼睛,仿佛睡了过去。只有睫毛不时地微微抖动,嘴唇略略发颤。想必在体内哭泣,无声无泪地暗泣不止。我不由心想,自己恐怕对一个13岁的女孩子期望过高了。但没有办法。无论对方年老年幼,也无论其自身是怎样的人,对某种事情我都不能够放纵姑息。无聊的我就认为无聊,无法克制的我自然无法克制。
雪许久地保持这种姿势,纹丝未动。我伸手,轻轻摸着她的手腕。
“不要紧的,也怪不得你。”我说,“大概是我过于偏激。公平地看来,你也做得蛮好。别往心里去。”
一道泪水顺其脸颊落在膝头,但就此止住,再没流泪,也没出声。不简单!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又过了一会儿,雪开口道。
“怎么办也不怎么办,”我说,“把不能诉诸语言的东西珍藏起来即可。这是对死者的礼节。很多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自然会明白。该剩下的自然剩下,剩不下的自然剩不下,时间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解决不了的你再来解决。我说的过于深奥?”
“有点。”雪微微一笑。
“的确深奥。”我笑着承认,“我说的,一般人基本理解不了。因为一般人的想法和我的还有所不同。但我认为我的最为正确。具体细细说来是这样:人这东西说不定什么时候死去,人的生命要比你想的远为脆弱。所以人与人接触的时候,应不给日后留下懊悔,应做到公平,可能的话,还应该真诚。不付出这样努力而只会在人死后简单哭泣后悔的人——这样的人我不欣赏,从个人角度而言。”
雪靠在车门上久久看着我的脸。
“我觉得这好像十分难以做到。”她说。
“是很难。非常。”我说,“但值得一试。连乔治男孩那种煤气罐一样肥胖的家伙都能当上歌星,努力就是一切。”
她淡淡一笑,点头说:“你的意思我好像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