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田说。
我背靠墙壁,听了一会雨声。“就某部分来说是这样,或许津津有味,但绝对称不上幸福。如同你缺少某种东西一样,我也缺少某种东西。所以,也过不上正经像样的生活,不过单纯踩着舞步连续跳动而已。身体已经熟悉了舞步,可以连跳不止,其中也有人夸我跳得不错,但在社会上则完全是个零。34岁了还没结婚,又没有响当当的职业,得过且过罢了。连分期付款买一套住房的计划都没有眉目,更谈不上困觉的对象。后30年会怎么样呢,你以为?”
“车到山前必有路。”
“或许,”我说,“或许有路,或许没路,无人知晓,彼此彼此。”
“可我现在就某部分来说都不津津有味。”
“那或许是的。不过你干得可是很出色。”
五反田摇头道:“干得出色的人难道会这样没完没了地发牢骚?或给你添麻烦?”
“这种时候也是有的。”我说,“我们是在谈论人,不是谈论等比数列。”
1点半时,五反田说要回去。
“在这儿住下也可以哟!客用卧具还是有的,天亮再给你做顿美味早餐。”
“不了。你这么说倒是难得,可我酒也醒了,得回去。”五反田连连摇头,看上去的确酒已醒来,“有件事求你,挺怪的事。”
“可以,说说看。”
“对不起,可以的话,能把你那‘雄狮’借我用一段时间?我把‘奔驰’留给你。说老实话,开这家伙去和以前的老婆幽会未免太惹人耳目。无论去哪里,只要看见这车在就马上知道是我。”
“‘雄狮’任凭借多少天都没问题。”我说,“悉听尊便。眼下我没做事,用不着几次车,借给你一点都不碍事。不过坦率说来,你那辆时髦漂亮的超一流车留下来我可是非常头疼。一我这停车场是按月租的场地,晚间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