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雪。的确有些滑稽,的确别出心裁,如牧村所言,简直是天气预报。要是再生一个孩子,又该叫什么名字呢?
雨与雪一句话也没说,既无“身体好吗”,又无“怎么样”。母亲仅仅是把女儿的头发弄乱,把鼻子挨住对方的太阳穴。之后,雨走到我这边,在我身旁坐下,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盒“沙龙”,擦火柴点燃一支。诗人不知从哪里找来烟灰缸,手势优雅地通一声放在茶几上,俨然将一行绝妙的装饰性诗句插入恰到好处的位置。雨将火柴杆投进去,吐了口烟,抽了下鼻了。
“对不起,工作脱不开手。”雨说,“我就这种性格,干就干到底,中间停不下来。”
诗人为雨拿来啤酒和玻璃杯。又用一只手巧妙地拉开易拉环,倒进杯子。雨等泡沫消失后,一口喝了半杯。
“在夏威夷,能呆到什么时候?”雨问我。
“不清楚,”我说,“还没定。不过也就是一周左右吧。眼下休假,完了必须回国开始工作的……”
“多住些日子就好了,好地方。”
“好地方倒是好地方。”乖乖,她根本没听我说什么。
“饭吃了?”
“路上吃了三明治。”
“我们怎么办,午饭?”雨转问诗人。
“我记得我们大约在1小时之前做细面条吃来着。”诗人慢条斯理地回答,“1小时前也就是12点15分,普通人大概称之为午饭,一般说来。”
“是吗?”雨神色茫然。
“是的。”诗人断言,然后转向我,吟吟笑道,“她工作起来一入迷,现实中的一切就统统给她忘到了脑后。比如吃没吃饭,工作前在哪里做了什么,一古脑儿忘光,大脑一片空白,注意力高度集中。”
我不由心想:这与其说是注意力集中,莫如说是属于精神病范畴的症状——当然没有说出口,而只是在沙发上彬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