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死了。已经被解剖、被冷冻起来。你感到内疚也罢,什么都不能使她起死回生。”
五反田点头道:“你的话我完全明白。”
“晚安。”我说。
“添麻烦了,谢谢。”
“只要下次点一回喷灯就行了。”
他微笑着刚要下车,突然像改变主意似的看着我的脸:
“说来奇怪,除你以外我还真没有一个可以称得上朋友的人,尽管相隔20年才见面,算今天才不过见两次,不可思议!”
说罢,下车走了。他竖起双排扣凤衣领,在——春雨中跨进新丽饭店的大门,犹如电影《卡萨布兰卡》里的镜头。美好友情的开始……
其实我对他也怀有同样的感觉,很能理解他的话。我也觉得自己惟独他才可称之为朋友,同样感到不可思议。看起来所以像《卡萨布兰卡》,并非他单方所使然。
我听着施莱和斯通兄弟,随曲拍打着方向盘返回东京。撩人情怀的《普通人》:
我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你我彼此彼此难解难分。
虽然干的活计不一样,
但同样平平庸庸默默无闻。
哎——呀呀,我们都是普通人。
雨依然不紧不慢地悄然下个不停。温柔多情的雨丝,催促万物在黑夜里探出嫩芽。“完全地、彻底地死了。”——我对自己说道。继而心想,刚才或许应当在宾馆里同五反田喝酒才是。我同他之间有4个共同点:物理实验课同班,都已离婚独身,都同喜喜睡过,又都同咪咪睡过。咪咪已经死了,完全地、彻底地。值得同他一起喝酒。陪陪他本不碍事。反正有时间,明天也没定下要干什么。是什么使我没有那样做呢?我终于得出结论:恐怕是我不愿意同那电影场面混为一谈。从另一角度想来,五反田又是个令人同情的人。他太富于魅力了,而这又不是他的责任,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