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吧?”她在我耳边悄声问道。
“不坏。”我说。
那动作像美好的音乐一样抚慰心灵,按摩肉体,麻痹对时间的感觉。其中所有的只是高度浓缩的柔情蜜意,只是空间与时间浑然一体的谐调,只是一定形式下的尽善尽美的信息传导,而且是从经费里报销。“不坏。”——我说。鲍勃-迪伦在唱着什么。唱什么来着?《大雨将至》!我轻轻地搂过她,她顺从地钻进我的怀里。一边欣赏迪伦一边用经费搂抱雍容华贵的少女,这在我总觉得有点非同寻常,在令人怀念的六十年代不可能想到如此做法。
这不过是一种图像,我想,只要一按开关就会全部消失。一种轻松的性场面,一种刺激性感的科隆香水味儿,一种柔软肌肤的感触和炽热的喘息。
她问我舞什么文弄什么墨,我把工作的内容大致讲了一遍。她说好像没什么意思。我说这要看写什么,并说我干的是所谓文化扫雪工。她说她干的是官能扫雪工。接着笑着提议:两人再来一次扫雪。我们便又在地毯上云雨一番。这次做得十分简单而缓慢。但无论采取怎样简单的形式,她都晓得如何能使我快活。她为什么会知道呢?我很纳闷。
之后,两人并排躺在又长又宽的浴糟里,我开始向她探听喜喜的事。
“喜喜,”她说,“好熟悉的名字,你认识喜喜?”
我点点头。
她像孩子似的噘起嘴唇,喟然叹息一声:“她已经不见了,突然失踪了。我们俩,相当要好来着,时常一起出去买东西、喝酒。可她竟不辞而别,一下子无影无踪,在一两个月前。当然,这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干我们这行的,用不着提交什么辞职申请,不乐意干悄悄离开就是,只是她的离去叫人遗憾,我同她很合得来。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毕竟不是当女童子军。你和喜喜睡过?”
“过去一起生活来着,大约4年前。”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