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像是有点复杂,上头的人对舆论神经绷得很紧,什么土地收买啦等等,明白么?那事要是被捅出来,宾馆可吃不消,影响名声,是吧?毕竟是招揽客人的买卖。”
“这以前被捅出过?”
“有一次,在周刊上。说同渎职事件不清不白,还说雇用流氓或右翼团伙把拒绝转卖地皮的人赶走……”
“那么说,这些-嗦事同原来的海豚宾馆有关?”
她微微耸下肩,呷了口血色玛莉:“有可能吧。所以每当那家宾馆的名字出来的时候,老板才那么紧张,我想。也包括你那次,紧张吧,是不?我确实不知道这里面的详情,只不过听说过这宾馆之所以叫海豚,是同原来的宾馆有关。听别人说的。”
“听谁?”
“一个黑皮人。”
“黑皮人?”
“就是穿黑制服的那些人。”
“是这样。”我说,“此外可还听说过有关海豚宾馆的传闻?”
她连连摇头,用左手指摸弄着右手小指上的戒指。“我怕,”她自语似的悄声说,“怕得不行,不知怎么才好。”
“怕?怕被杂志采访?”
她略微摇了下头,嘴唇轻轻贴着酒杯口,许久没动,看样子颇为踌躇,不知如何表达。
“不,不是的,杂志倒怎么都无所谓,反正那上面写什么都和我无关,对吧?发慌的只是上头那些人。我要说的和这个完全是两码事,是整个宾馆里面的。就是说,那宾馆好像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或者说不地道……不正派的地方。”
她不再做声。我一口喝干威士忌,又要了一杯,并给她要了第二杯玛莉白兰地。
“你觉得它怎样不正派,具体来说?”我试着询问,“我是说要是有什么具体东西的话。”
“当然有。”她意外爽快地说道,“有是有,但很难用语言表达出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