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的音乐播完,代之以一支陌生乐队演奏的乐曲。“问题就在这里,你的问题。”她继续说道,“我是非常喜欢这样你我两人在一起,但并不乐意从早到晚都守在一起。怎么回事呢?”
“唔。”
“不是说和你在一起感到心烦,只是恍惚觉得空气变得稀薄起来,简直像在月球上似的。”
“这不过是小小的一步……”
“我说,别当笑话好不好,”她坐起身子,死死盯视我的脸,“我这样说是为你好,除了我,可有说话是为你着想的人?嗯?可有说那种话的人,除我以外?”
“没有。”我老实回答。一个也没有。
她便重新躺下,rx房温柔地摩擦我的肋部。我用手轻轻抚摸她的脊背。
“反正我有时觉得空气变得像在月球上一样稀薄,和你在一起。”
“不是月球上空气稀薄,”我指出,“月球表面压根儿就没有空气。所以……”
“是稀薄,”她小声细气地说。不知她对我的话是没听进去,还是根本没听。但其声音之小却是让我心情紧张。至于为什么倒不清楚,总之其中含有一种令我紧张的东西。“是有时候变得稀薄。而且我觉得你呼吸的空气和我的截然两样,我是这样认为的。”
“数据不足。”我说。
“我大概对你还什么都不了解,是吧?”
“我本身对自己也不大了解,”我说,“不骗你。我这样说,不仅从哲学意义上,而且从实际意义上。整个数据不足。”
“可你不是都33岁了?”她问道。她26岁。
“34岁,”我纠正道,“34岁零两个月。”
她摇了摇头,然后爬下床,走到窗前,拉开帘布。窗外可以看见高速公路。公路上方漂浮着一弯白骨般的晓月。她披起我的睡袍。
“回到月亮上去,你!”她指着月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