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女朋友的父亲是其中一员这一事实,还是使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她的父母是相当执著的网球迷,每到星期日就拿起球拍去打网球。网球迷共产党员这点说奇妙也够得上奇妙,不过泉看上去倒并不怎么介意。对日本共产党她固然毫无兴趣,但她喜欢父母,常一起打网球,也劝我打网球,遗憾的是对网球这项运动我横竖喜欢不来。
泉羡慕我是独生子。她不太喜欢自己的弟弟妹妹。脑袋少根弦,无可救药的蠢货,她说,没有他俩该多么痛快,无兄无弟真是好上天了。“我可是总想成为独生子。那一来就没人打扰,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第三次幽会时,我吻了她。那天她来我家玩,母亲说要买东西,出去了,家里只有我和泉两个。我凑上脸,把嘴唇按在她嘴唇上,她闭目合眼什么也没说。我事先己准备了足足一打她生气或背过脸时的道歉辞令,结果没有用上。我吻着她,手臂绕到她背部把她搂得更近些。时值夏末,她穿一条西萨卡连衣裙,腰部系条飘带,尾巴似的垂在后面。我手心碰在她背部的乳罩挂钩上,脖子感受到她的呼气,心脏怦怦直跳,跳得就像要一下子蹿出身体。那硬得险些胀裂的东西挨在她大腿根上,她稍稍挪了下身体。但仅此而已。看样子她并未有什么不自然和不快。
两人在我家沙发上就这样抱在一起。猫蹲在沙发对面椅子上。我们拥抱时猫抬眼看了一下,但一声未响,伸个懒腰又就势睡了过去。我抚摸她的头发,吻她的小耳朵。心想总得说点什么才好,脑子里却一个词也浮现不出。况且别说开口,连吸气都很困难。然后,我拉起她的手,又一次吻在她唇上。好长时间里她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没说。
将泉送去电车站后,我甚是心神不定,回到家歪倒在沙发上一直眼盯天花板。我什么都思考不成。不一会母亲回来,说这就准备晚饭,可我根本没有食欲。我一声不吭地穿鞋出门,在街上转悠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