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生命。你肯信我的这些话吧?”
“可以相信。”我说,“我相信你的话。河流有可能通向那里,通向我们离开的世界。如今我也能够一点点记起那个世界。记起空气、声音和阳光。是歌曲使我记起来的。”
“至于那个世界是否美好,我也不得而知。”影子说,“但起码是值得我们生存的世界。既有好的,又有坏的,还有不好不坏的。你是在那里出生的,并将在那里死去。你死了我也消失。这是最为自然而然的。”
“你说的大约不错。”我说。
接着,我们又一起俯视镇容。钟塔也好河也好桥也好围墙也好烟也好,统统银装素裹。目力所及,只有瀑布般自长空洒向大地的茫茫雪幕。
“你要是可以,继续前进好么?”影子说,“看这情形,估计看门人已不再烧独角兽,提前收工回去了。”
我点头起身,拍掉帽檐上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