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机关。而是某种超越人力的特殊物所使然。任何人为的努力都不可能制造出如此柔和如此怡然的光。
我悄悄拿开她抓在我右臂的手,把手伸向茶几上的头骨,静静拿起放在膝头。
“不怕的?”她低声询问。
“不怕。”我说。何怕之有。这玩艺儿说不定在某处连着我自身。谁都不会害怕自己本身。
我用手心罩住头骨,手心生出残火般微弱的温煦感。甚至指尖也好像包笼在淡淡的光膜中。我闭目合眼,将十指浸入这柔弱的余温。于是纷纭的昔日回忆如遥远的云絮浮现在我心头。
“不像复制品。”她说,“莫不是真的头骨?带着远古的记忆而来……”
我默默颔首。可我能知道什么呢?无论它是什么,反正现在它在发光,光在我手中。我所知道的,只是那光在朝我倾诉什么。这点我可以直接感觉出来。它恐怕在向我暗示什么。那既像是应该到来的新天地,又似乎是留在我身后的旧世界。我还不能充分领悟。
我睁开眼,再次审视染白手指的光。我虽然难以把握光的含义,但可以清楚看出其中并无恶意和敌对因素。它收敛于我的掌心,并对此显得心满意足。我用指尖轻轻跟踪其中浮现的光。根本无需害怕,我想。全然没有理由惧怕自己本身。
我把头骨放回茶几,用指尖触摸女孩的脸颊。
“暖乎乎的。”她说。
“光暖和嘛。”
“我摸摸也不要紧?”
“没问题。”
女孩将双手置于头骨上面,闭起眼睛。她的手指也和我同样被镀上一层莹白的光膜。
“有所感觉。”她说,“是什么倒说不清,总之像是过去在什么地方感觉过的:空气、光线、声音等等。表达不好。”
“我也表达不好。”我说,“嗓子渴了。”
“啤酒可以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