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郎用手电筒照我。
我一哎牙,狠命拉着绳索想把下半身搭在岩盘上。
“快!”女郎吼道,“再不抉点,两人就都没命了!”
我力图把脚搭在岩石地面,但未能如愿,也没有凸起处可搭。无奈,我使劲扔开手中的绳索,两臂稳稳支在地面,以便把整个身体用悬垂的办法向上提升。身体重得出奇,地面格外地滑,似乎满地血污。我不晓得何以如此光滑,也无暇去想。腹部伤口由于擦在岩角上,痛得简直像重新被刀子割开一般。似乎有人用鞋底狠狠践踏自己的身体,像要把我的身体我的意识我这一存在踩成粉末而后快。
尽管如此,我大约还是成功地把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向上提起。我感觉皮带刮在岩角,同时系在皮带上的尼龙绳急欲将我往上拉拽。然而事实上与其说这是在协助我,莫如说在刺激腹部伤口从而妨碍我意识的集中。
“别拉绳子!”我朝光束射来的方向吼道,“让我自已来,别再拉绳子!”
“能行吗?”
“不要紧,总有办法。”
我在岩角仍挂住皮带扣的情况下使出吃奶力气抬起一只脚,终于逃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黑洞。我确认自己安全脱险之后,女郎来到我旁边,像检查我身体各部位是否完好似的用手摸着我的全身。
“对不起,没能把你拉上来。”她说,“我死命抓住一块岩石,这才使得两人没有一起掉下去。”
“这倒也罢了,可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这里有地洞呢?”
“没时间啊,所以我不是停下大声喊叫了么?”
“没听见。”
“算了,得尽快逃离这里。”女郎说,“这里有很多洞,脚下当心,走出这里,目的地很快就到。可要是不抓紧,血就会被吸干,直接睡着死去。”
“血?”
她用电筒照了照刚才我险些掉进深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