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人们的肺叶。”
“进入后我们可还能存活?”
“要自信!刚才说过了吧,只要自信就无所畏惧。愉快的回忆、倾心于人的往事、哭泣的场景、儿童时代、将来的计划、心爱的音乐——什么都可以,只要这一类在头脑中穿梭不息,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想本·约翰逊可以么?”我问。
“本·约翰逊?”
“约翰·福特导演的旧影片中出场的善于骑马的演员。马骑得简直出神入化。”
她在黑暗中喜不自胜地吃吃笑道:
“你这人妙极了,非常非常喜欢你!”
“年纪相差悬殊,”我说,“且一样乐器也不会。”
“从这里出来,我教你骑马。”
“谢谢。”我说,“你在想什么?”
“想和你接吻,”她说,“所以刚才和你接吻了。不知道?”
“不知道。”
“可知道祖父在这里想什么?”
“不知道。”
“祖父什么也没想。他可以使头脑呈现一片空白。这也是他的天才,若使头脑一片空白,邪恶空气便无法进去。”
“原来如此。”
如她所言,越往前走,道路越是崎岖难行,终于成了不得不借助两手攀援的陡峭石崖。这时间我一直考虑本·约翰逊,骑马的本·约翰逊形象。《阿柏支城堡》、《黄绶带》、《大篷车》以及《里奥格拉德城堡》中都有本·约翰逊骑马的镜头,我尽可能使之在脑海中一一浮现出来。骄阳朗照荒野,天空漂浮着浑如毛刷勾勒出的纯白的云絮,野牛群聚在山谷。女子们在门口用白围裙擦拭双手。水流潺潺,风摇光影,男女放歌。本·约翰逊便在这片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