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
“那么,”我说,“抗体也罢保护层也罢外壳也罢瓜皮也罢,是我身上与生俱来的,还是后天的?”
“大概一部分是先天的,一部分是后天的吧?往下祖父什么也没告诉我。怕我知道太多而招致过大的风险。只是,以祖父的假设为基础加以计算,像你这样具备自然抗体的人,大约每100万至150万人之中才有一个。而且在目前阶段只有在赋予模糊能力之后方能发现。”
“那么说,如果你祖父的假设正确的话,我能包括在26人之中纯属侥幸喽?”
“所以你才有作为标本的贵重价值,才成为开门的钥匙。”
“你祖父到底想对我做什么?他叫我进行模糊运算的数据和独角兽头骨究竟意味什么?”
“我要是知道,马上就可以把你解救出来。”女郎说。
“解救我和世界。”我说。
尽管不似我房间那样严重,但事务所里也被糟蹋得相当狼狈。各种文件扔得满地都是,桌子掀得四脚朝天,保险柜撬得大散四开,壁橱抽屉纷纷落马,被割得七零八落的沙发床上散乱着博士和女郎原本装在柜里的备用西服。她的西服的确一律是粉红色:从深的粉红到浅的粉红,大凡粉红无所不有。
“不像话!”她摇头道,“估计是从地下冒出来的。”
“夜鬼干的?”
“不,不是,夜鬼一般上不到地面,即使上来也有气味留下。”
“气味?”
“像鱼像烂泥那样的土腥昧。不是夜鬼下的手。估计和搞乱你房间的是同一伙人。手法也相似。”
“有可能,”说着,我再次环视房间:被掀翻的桌前,一盒回形针四溅开来,在荧光灯下闪闪生辉。以前我就对回形针有些耿耿于怀,便装出察看地板的样子,抓一把揣进裤袋。
“这里有什么重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