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话,还有甜食和巧克力蛋糕。”我提议。
不用说,这个她也吃了。光是看着我都觉得食物直顶嗓子眼。我是喜欢做吃的东西,但总的说来,饭量却不大。
或许由于这个缘故,我未能像样地挺起。精神全都集中在胃上了。应该挺起之时居然垂头丧气,自东京奥林匹克以来还是头一遭。这以前我对自己这方面的身体功能可以说始终怀有绝对的自信,因此这对我委实是不小的打击。
“喂,没关系,别放在心上,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安慰道。
长头发、胃扩张的女孩。图书馆参考文献室负责借阅的女孩。我们吃完甜点心,边喝威士忌喝啤酒边听唱片。听了两三张,然后上床躺倒。迄今为止我可谓同各种各样的女孩睡过,但同图书馆员还是初次,而且如此轻而易举地同对方进入性关系也是第一回。大概因为我招待了晚饭。可惜终归如上面说过的,我全然无能为力。胃膨胀得犹如海豚肚子,小腹无论如何也运不上力气。
女孩赤条条地紧贴在我身旁,用中指在我胸口正中划了几次,几次都划了十多厘米。
“这种情况嘛,谁都会偶尔碰上的,不必过于烦恼。”
然而她越是好言抚慰,不争气这一事实越是伴随着分外具体的现实感沉沉压在我心头。
我想起读过的一本书。书中有一段说古代认为较之勃起的阳物,不勃起的更富于美感。但这也没给我以多少慰藉。
“这以前和女孩困觉是什么时候?”她问。
我打开记忆之箱的封盖,在里面窸窸窣窣摸索了半天。“两周前吧,大约。”
“那时可一气呵成来着?”
“当然。”我说。这段时间我总觉得似乎每天都有人问起我的性生活。或许是眼下世间正流行的把戏。
“和谁?”
“应召女郎。打电话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