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让空气充满肺腑,将感情的块体尽量推向深处。
“什么时候再回这里可以么?”我问。
“当然。”大岛把铅笔放回借阅台,双手在脑后合拢,从正面看我的脸,“听他们的口气,一段时间里我好像要一个人经管这座图书馆。恐怕需要一个助手。从警察或学校那里解放出来自由以后,并且你愿意的话,可以重返这里。这个地方也好,这个我也好,眼下哪也不去。人是需要自己所属的场所的,多多少少。”
“谢谢。”
“没什么。”
“你哥哥也说要教我冲浪。”
“那就好,哥哥中意的人不多。”他说,“毕竟是那么一种性格。”
我点头,并且微微一笑。一对难兄难弟。
“嗳,田村君,”大岛盯视着我的脸说,“也许是我的误解——我好像第一次见到你多少露出点笑容了。”
“可能。”我的确在微笑。我脸红了。
“什么时候回东京?”
“这就动身。”
“不能等到傍晚?图书馆关门后用我的车送你去车站。”
我想了想摇头道:“谢谢。不过我想还是马上离开为好。”
大岛点点头。他从里面房间拿出精心包好的画,又把《海边的卡夫卡》环形录音唱片递到我手里。
“这是我的礼物。”
“谢谢。”我说,“想最后看一次二楼佐伯的房间,不要紧的?”
“还用说。尽管看好了。”
“您也一起来好么?”
“好的。”
我们上二楼走进佐伯的房间。我站在她的写字台前,用手悄然触摸台面。我想着被台面慢慢吸入的一切,在脑海中推出佐伯脸伏在桌上的最后身姿,想起她总是背对窗口专心写东西时的形影。我总是为佐伯把咖啡端来这里,每次走进打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