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十五岁离家出走未免早了点儿。”她说,“回东京做什么呢?”
“大概要返校。”
“从长远看,那确实不坏。”
“你也要回东京吧?”
“嗯。估计要到九月份。夏天想去哪里旅行一趟。”
“在东京肯见我?”
“可以呀,当然。”她说,“能告诉你的电话号码?”
我说出自己家的电话号码。她记下。
“嗳,最近梦见了你。”她说。
“我也梦见了你。”
“噢,莫不是很黄的梦?”
“或许。”我承认,“不过终归是梦。你的梦呢?”
“我的梦可不黄。梦见你一个人在迷宫般的大房子里转来转去。你想找一个特殊房间,却怎么也找不到。而同时那房子里又有一个人转着圈找你。我叫着喊着提示你,但声音传不过去。非常可怕的梦。由于梦中一直大喊大叫,醒来疲劳得很。所以对你非常放心不下。”
“谢谢。”我说,“但那终归是梦。”
“没发生什么不妙的事?”
“不妙的事什么也没发生。”
不妙的事什么也没发生,我如此讲给自己听。
“再见,卡夫卡君。”她说,“得接着工作了。不过若是想跟我说话,随时往这里打电话。”
“再见,”我说。“姐姐!”我加上一句。
跨桥,过海,在冈山站换乘新干线,在座席上闭起眼睛,让身体适应列车的振动。脚下放着包装得结结实实的《海边的卡夫卡》画。我的脚一直在体味它的感触。
“希望你记住我。”佐伯说,“只要有你记住我,被其他所有人忘掉都无所谓。”
有比重的时间如多义的古梦压在你身上。为了从那时间里钻出,你不断地移动。纵然去到世界边缘,你恐怕也逃不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