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杀什么人,更不愿意给人杀。理所当然。”
“你怎么样?你想杀人或被人杀?”高个儿士兵问我。
我摇头。我也不想杀人,也不想被人杀。
“谁都不例外。”高个儿说,“噢,应该说是几乎谁都不例外。问题是就算提出不想去打仗,国家也不可能和颜悦色地说‘是么,你不想去打仗,明白了,那么不去也可以’,逃跑都不可能。在这日本压根儿无处可逃,去哪里都立即会被发现。毕竟是个狭窄的岛国。所以我们在这里留下来,这里是唯一可以藏身的场所。”
他摇摇头,继续下文:“就那样一直留在这里。如你所说,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了。不过我刚才也说了,时间在这里不是什么关键问题。当下和很早以前之间几乎没有区别。”
“根本没有区别。”说着,壮个儿士兵像要把什么“飕”一声赶跑似的打了个手势。
“知道我会来这里?”我问。
“当然。”壮个儿说。
“我们一直在这里放哨,哪个来了一清二楚。我们好比森林的一部分。”另一个说。
“就是说,这里是入口。”壮个儿说,“我俩在这里放哨。”
“现在正巧入口开着,”高个儿向我解释道,“但很快又要关上。所以,如果真想进这里,必须抓,。因为这里并不是常开着的。”
“如果进来,往前由我们向导。路不好认,无论如何需要向导。”壮个儿说。
“如果不进来,你就原路返回。”高个儿说,“从这里返回没有多难,不用担心。保证你能回去,你将在原来的世界继续以前的生活。何去何从取决于你,进不进没人强迫。不过一旦进来,再回去可就困难了。”
“请带我进去。”我毫不迟疑地应道。
“真的?”壮个儿问。
“里面有个人我恐怕非见不可。”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