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的假说。时下你除了求证以外无事可干,你手中没有其他选项。所以即使舍弃自身,你也要弄个水落石出。”
“舍弃自身?”这话里好像有一种不可思议的话外音,而我捉磨不透。
没有回应。我不安地回过头去。叫乌鸦的少年仍在那里,以同样的步调贴在我身后。
“佐伯当时心中怀有怎样的恐惧和愤怒呢?那又来自何处呢?”我边向前走边问。
“你以为当时她心中到底怀有怎样的恐惧和愤怒?”叫乌鸦的少年反过来问我,“你要好好想一想,那是必须用你自己的脑袋切实思考的事。脑袋就是干这个用的。”
我思考。我要在还来得及的时候予以理解和接受。可是我还无法解读留在意识岸边的小字。拍岸白浪和离岸碎涛之间的间隔过短。
“我恋着佐伯。”我说。话语极为自然地脱口而出。
“知道。”叫乌鸦的少年冷冷地说。
“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情,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意义比什么都大。”
“当然,”叫乌鸦的少年说,“你不说我也知道。那当然是有意义的。你不是正为如此而到这种地方来的么?”
“可我是还不明所以,不知所措。你说母亲是爱我的,还爱得非常深。我愿意相信你的话。但即便真是那样我也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深爱一个人必然导致深深伤害一个人呢?就是说,果真如此,深爱一个人又意义何在呢?为什么非发生这样的事不可呢?”
我等待回答,闭上嘴久久等待。然而没有回答。
回过头去,叫乌鸦的少年已不在后面。头顶传来干涩的扑翅声。
你不知所措。
不多会儿,两个士兵出现在我面前。
两人都身穿旧帝国陆军野战军服:夏天穿的半袖衫,打着绑腿,背着背囊。戴的是有檐便帽而不是钢盔。都很年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