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
大岛注视着我的脸说:“你问恋人死了之后佐伯身上的才华去了什么地方?”
我点头:“如果才华类似天然能源那样的东西,那么总会在哪里找到出口吧?”
“我不知道。”大岛说,“才华这东西,其去向是无法预测的,有时会简单地倏然消失,或者像地下水一样钻进地底深处一样直接流去了哪里。”
“也有可能佐伯把那样的才华集中用于其他事情,而没有用在音乐上。”
“其他事情?”大岛深感兴趣似的蹙起眉头,“比如什么事情?”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只是那样觉得。比如……不具外形的事情。”
“不具外形的事情?”
“就是别人看不到的、只为自己追求的那样的东西——或许可以说是内心层面的。”
大岛的手伸向额头,把垂在额前的头发撩去后面。头发从纤细的指间滑落下来。
“非常有趣的见解。的确,佐伯离开这座城市之后有可能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把才华或才能发挥在了你所说的不具外形的什么上面。不过,她终究消失了二十五年时间,没办法弄清在哪里干了什么,除非问她本人。”
我略一踌躇,一咬牙开口道:“我说,问非常非常傻气的事也可以么?”
“非常非常傻气的事?”
我脸红了:“傻透顶的。”
“无所谓。我也绝不讨厌傻透顶的傻事。”
“嗳,大岛,这种事我自己都无法相信会向别人说出口去。”
大岛略略歪头。
“佐伯是我母亲的可能性没有么?”我说。
大岛默然。他靠在借阅台上,花时间物色着字眼。这时间里我只是倾听钟的声响。
他开口道:“你想说的简单概括起来就是:佐伯二十岁时绝望地离开高松,在哪里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