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找到那另一世界的入口。”
“您孤独吗,十五岁的时候?”
“在某种意义是的,我是孤独的。尽管不是孤身一人,但就是孤独得很。若说为什么,无非是因为明白自己不能变得更为幸福,心里一清二楚。所以很想很想保持当时的样子,就那样遁入没有时光流动的场所。”
“我想让年龄尽快大起来。”
佐伯拉开一点距离读我的表情:“你肯定比我坚强,有独立心。当时的我只是一味幻想着逃避现实,可是你在同现实搏斗,这里有很大区别。”
我一不坚强二没有独立心,不外乎硬被现实推向前去罢了,但我什么也没说。
“看到你,我就想起很早以前那个男孩儿。”
“那个人像我?”我问。
“你要高一些,身体也更壮实,不过也可能像。他和同年代的孩子谈不来,总是一个人闷在房间里看书听音乐,谈复杂事情的时候和你一样在眉间聚起皱纹。听说你也常常看书……”
我点头。
佐伯看一眼钟:“谢谢你的咖啡。”
我起身往外走。佐伯拿起黑色自来水笔,慢慢拧开笔帽,又开始写东西。窗外又闪过一道电光,一瞬间将房间染成奇特的颜色。稍顷雷声传来,间隔比上次还短。
“喂,田村君!”佐伯把我叫住。
我在门槛上立定,回过头。
“忽然想起的——从前我写过一本关于雷的书。”
我默然。关于雷的书?
“在全国到处走,采访遭遇雷击而又活下来的人,用了好几年的时间。采访人数相当不少,而且每个人讲的都很生动有趣。书是一家小出版社出的,但几乎卖不动,因为书里面没有结论,而没有结论的书谁都不愿意看。在我看来没有结论倒是非常自然的……”
有个小锤子在我脑袋里“嗑嗑”地叩击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