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不是那个意思,想都没那么想过。”
“可是人这东西是要把自己附在什么上面才能生存的。”大岛说,“不能不那样。你也难免不知不觉地如法炮制。如歌德所说,世间万物无一不是隐喻。”
我就此思考着。
大岛从杯中啜了一口咖啡,说道:“不管怎样,你关于漱石《矿工》的意见还是令人深感兴趣的,尤其作为实际离家出走的少年之见听起来格外有说服力。很想再读一遍。”
我把大岛给我做的三明治吃光,喝完的牛奶盒捏瘪扔进废纸篓。
“大岛,我有一件伤脑筋的事,除了你又没有别人可以商量。”我断然开口道。
他摊开双手,做出“请讲”的表示。
“说起来话长。简单地说我今晚就无处可住。有睡袋,所以不需要被褥和床,只要有屋顶就成。哪里都可以。你知道这一带有屋顶的地方吗?”
“据我推测,宾馆旅店不在你的选项之内,嗯?”
我摇了下头:“也有经济上的原因。另外还有尽可能不引人注意方面的考虑。”
“尤其担心少年科的警察。”
“或许。”
大岛思索片刻,“既然如此,住在这里即可。”
“这个图书馆?”
“是的。有屋顶,也有空房间,夜晚谁也不用。”
“可这样做合适么?”
“当然需要某种协调,但那是可能的,或者说不是不可能的。我想我可以设法做到。”
“怎么做呢?”
“你看有益的书,也能用自己的脑袋思考。看上去身体也结实,又有自立之心。生活有规律,甚至能刻意缩小自己的胃。我跟佐伯商量一下,争取让你当我的助手,睡在图书馆的空房间里。”
“我当你大岛的助手?”
“说是助手